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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 飛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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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祁睜開眼睛, 看見了寶珠近在咫尺的小臉蛋兒。白裏透著粉色,就像是個濕漉漉的水蜜桃,勾引著人咬一口上去, 一親芳澤。

那吻短暫極了, 輕輕一碰, 便收了回去。比羽毛落地都短暫。

江寶珠親在了諸祁嘴唇上。這好像是她第一次主動親他。是主動還是被動?是願賭服輸還是什麽?寶珠心裏也不怎麽清楚。親完了之後臉上都紅透了,像有火燒灼似的。

她連忙推開他的胸膛,弱弱開口,聲若蚊蠅:“皇……上,我已經親了。”

情急之下,她連自稱“本宮”這樣的規矩都忘了。

諸祁卻不松手,反倒是緊了緊胳膊, 把人牢牢地圈在懷裏, 下邊虛著,不至於壓壞肚子。他低聲耳語:“要同珠珠說多少邊珠珠才會記得呢?嗯?叫朕名字。”

他的聲音低的發顫,一圈一圈的打著轉鉆進耳朵裏, 徒增幾絲心癢。

江寶珠這下子連脖子根兒都紅透了, 反而不掙紮了,認命似的把頭深深地埋在他寬闊的胸膛之中。

她仔細的聽著諸祁的心跳。咕噔咕噔,快極了。兩個人的心跳好像也交合在了一起,纏綿著,絲絲入扣。諸祁美人在懷, 心滿意足, 把手放在寶珠腹前, 輕聲問:“珠珠,小豆子有沒有煩你?”

江寶珠搖頭:“他乖巧的很。知道我累似的,不怎麽鬧騰。”

諸祁哼一聲,要不是這個小豆子來的突然,他用辛辛苦苦的忍三個多月麽?要是他在珠珠肚子裏不老老實實的呆著,看他出來之後諸祁怎麽教訓他。

諸祁又慢慢的捏著寶珠纖細的腕子。皓腕凝霜雪,上面還帶著他當日送給珠珠的鐲子。翡翠與茭白的腕子融在一起,好看極了。

諸祁低下頭,深深地吸了口氣。珠珠脖子也細,又白。今個兒穿的是棗金鑲紅的對卦,露出了一小截兒脖頸,諸祁心裏琢磨著,是該在脖子裏戴一條金鎖鏈的。金色高貴典雅,和白色最相稱。想著那白,他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那日荒唐時,肚兜下迷人的風景。

他便忍不住了,氣息灼熱,張嘴捉住寶珠濕濡紅潤的唇畔。江寶珠自然是不好意思,推他。諸祁唔了聲,用了一點力氣,把人從榻子上抱起來送到床上。一路上嘴對著唇,氣氛火熱,像是會把人融化了。

諸祁知道寶珠臉皮薄,早就揮退了眾人。把她抵在胸膛下面,細細的,一寸一寸的品嘗著她的味道。那樣清軟,甜,裹了蜜似的。

瞧她臉皮子太薄了些,面上漲紅,像個煮熟了的蝦米似的弓著身子。

諸祁吻她,吻了好久。江寶珠睜開眼睛,眼底帶了些淚水。燭火映在裏面,一時間波光粼粼的,像是有魔力,要把人吸進去。

“別……”

她推他,臉上帶了些埋怨:“昨夜裏就是你那樣放肆,小豆子才鬧了起來。今兒個就別了。”

諸祁不聽勸,欣賞著她被自己吻的紅彤彤的臉皮,聽著她的嬌嗔,心裏油然溢出幾絲心滿意足的滋味來。聽見這話,卻又有幾分不高興了,又是因為那個小豆子!

他便收了手,居高臨下的盯著寶珠,心裏酸澀埋怨,低聲問道:“那若是朕和小豆子一同落了水,珠珠,你救誰?”

江寶珠費勁兒的擡起頭,能勉勉強強的看見諸祁緊緊繃直的下顎角。她心裏啞然,這是什麽刁鉆的問題?肯定是要救小豆子呀。他還那樣小,諸祁都這麽大人了,這難道還用比較?

諸祁鉆進了牛角尖兒裏,心裏的醋瓶子又打翻了。這下子也不親她了,一個翻身和寶珠躺在一處,嘴裏哼了一聲:“珠珠,你不必說出來,朕心裏也知曉。你肯定是要救小豆子的,在你眼裏,小皇子肯定比我重要。”

江寶珠先是呆楞,然後十分想給諸祁個大耳刮子。

難道要直接說救你不救小豆子,讓大晟朝的皇子淹死在水裏嗎?

呸呸呸,她在說些什麽?

江寶珠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,萬分艱辛的幹澀開口道:“皇……諸祁,不是。若你說的情況出現了,我必定是誰都得救的。”

諸祁眼皮子挑開瞥了她一眼,又收回視線,臉上冷冷的,哼了聲。

哼你個鬼見愁哇?!江寶珠簡直要被折磨瘋了,看了半響諸祁的臉上,伸出手,小心翼翼的點了點他的肩膀:“諸祁,相信我。我不會騙你的,誰都救。”

諸祁不理她。

江寶珠一個頭兩個大,直楞楞的躺了會兒,反應過來,她這是又在安慰他?諸祁又不是兩三歲的小娃娃,怎麽總是他在生氣,她在安慰他?寶珠索性也哼了一聲,低聲道:“不知道你吃的是誰的醋。小皇子?那可是你的孩子,沒有你,他怎麽可能在我肚子裏生根發芽?要怪,你還是怪你自己吧!”

說完便生悶氣似的扭頭,背對著諸祁躺下。雙手捂住耳朵,緊緊的閉上眼睛。

兩個人便像兩截兒木頭似的並列在榻上。

諸祁可是沈不住氣兒了,偷偷的睜開眼睛,從一條縫兒裏往外看了一眼。

珠珠居然用腦袋瓜子對著他。

嚶。

諸祁心裏更委屈了,開始腦補起來。她心裏,小皇子比自己重要,家人比自己重要,去外邊兒玩比自己重要,就連從集市上買回來的那只破兔子也比自己重要!

這日子過不下去了!

可是珠珠為什麽不安慰自己呢,反而轉過去自己睡覺。

不一會兒,諸祁就聽見了輕輕的呼吸聲,有規律的,一下一下的。

珠珠居然……自己睡著了。

可是他還在生氣呢!親也沒有親夠,她怎麽能夠自己睡著了呢?

諸祁心裏便更不平衡了,伸出手來捏了捏寶珠的頸子。寶珠只是哼唧了聲,打掉他的手。諸祁便用力把寶珠翻過來,把腿搭在她身上,用自己的四肢牢牢地禁錮住她,不讓她離開。

江寶珠睜開眼睛,埋怨:“怎麽了?你不是正在生氣嗎?和你的小皇子置氣。諸祁,你恐怕是自古以來和自己孩子嘔氣的第一人了吧?”

諸祁一直盯著她半張半合的唇畔看,像頭幾千年沒見過肉的餓狼似的。

江寶珠見他不說話,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,使勁兒踹了他一腳:“說啊,你說啊?你不是正生氣的嗎?我就沒見過你這麽心眼兒小的大男人,還是一國之君!”

諸祁卻委屈巴巴,嘴角向下撇,弱弱的說了句:“那你也不哄我。”

江寶珠聞言一滯,越說越來勁:“哄你?為什麽要哄你?哄你有多小心眼子,多喜歡吃醋嗎?你就在這裏自己睡吧。”

說完摟著自己的那個枕頭作勢要離開。

諸祁可是急了,火急火燎的拉住寶珠的手,心虛道:“珠珠去哪裏?”

江寶珠真是吃了壯膽子的藥,一反平日裏慫慫的樣子,甩開他的手,冷冷的說:“皇上,臣妾心裏憋屈,待不下去了。臣妾現在就出宮去,一直到孩子出生了再回來。到時候,皇上您就和自己的孩子一起過吧!”

“不行!”

諸祁真是辦了石頭砸自己的腳,心裏要多後悔有多後悔。他連忙出聲阻止,環抱住她的身子:“不要。珠珠,不行。你不能走。”

江寶珠冷冷睥他:“還吃醋嗎?”

諸祁搖頭。

江寶珠呵了聲,又問:“還想知道你同小皇子一同落了水,我救誰嗎?”

諸祁又搖頭,討好一樣的在她脖子裏蹭了蹭:“救小皇子。朕自己會游水,可以自己游上來。”

江寶珠心裏想笑,面色卻未變,依舊皺著眉頭,一把甩開他的手,抱著枕頭自己回了榻子上。

諸祁被寶珠的怒火搞的手足無措,像條被遺棄了的大狼狗似的立在榻子下邊。

他不就是舉了個例子嗎,為什麽珠珠那麽生氣。嚇死人了……

江寶珠見他沒動靜,支起身子,瞥他一眼:“皇上難道想要在床榻前站一晚上嗎?那傳出去,不知道別人怎麽議論臣妾這個皇後呢。”

她衣襟向下滑落,露出一截玉似的肩頭。

諸祁這下子可明白了,天底下的女子都是一個樣子。不能把她們惹生氣,要不然嘴皮子比誰都厲害,像個連珠炮似的劈裏啪啦,把人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。

諸祁舉起白旗示弱:“不想。朕再也不敢了。”

他小心翼翼的爬到榻子上邊,又是小心翼翼的環住寶珠瘦弱的肩頭,輕輕吻在那香肩是:“朕不過就是說說而已嘛……珠珠為何這樣生氣呢。”

江寶珠臉上又出了點紅色。剛才她似乎咄咄逼人,不過,心裏感覺好極了。比看畫本子可有意思多了。

諸祁心裏懊悔,錯過了那麽好的時機。他的唇便向下慢慢的移動,順著那抹圓潤的肩頭向下,一次是鎖骨,再向下,衣衫裏面的風光。諸祁咽了咽口水,用牙齒把衣服叼開,江寶珠卻冷哼一聲,轉了個身子:“臣妾要睡覺了。皇上還請自重。”

諸祁石化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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